
军统局到底办了多少个特训班、培训出多少男特务、女特务,《渗透》中的“店小二”许忠义肯定不知道,他说自己“总留级,青浦班、临澧班、息训班都念过”,那话要是落到真特务耳朵里炒股配资平台网站,就不只是怀疑他是卧底那么简单了——没有任何一个特务可能在三个特训班都接受过训练,这三个特训班相隔几千里,而且都没有留级一说。
青浦班和松江班在上海,临澧班在湖南,息训班在贵州,许忠义那样的“差生”想跨省转学,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军统到底办了多少个特训班,培训了多少男女学员,曾任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的沈醉也未必清楚,因为他只在他姐夫余乐醒实际负责的临澧班当过特训班总务处事务股股长兼行动术教官,后来股长变成了徐永年(跟余乐醒、谢力公、吴景中等人都是从莫斯科中山大学留学回来的叛徒),手下只有苏振通、刘桐、阳光鹤、姚瑞祥、王亚文等五个股员。

沈醉在临澧班从女学员中混了一个当老婆(粟燕萍)之后,就调任调任常桃警备司令部稽查处任上校处长兼湖南第二行政区(湘西)保安司令部侦察组上校组长。
沈醉博得戴笠欢心后步步高升,成了军统局最年轻的少将处长,而军统的特训班则一直开办下去,曾任军统局军统局训练处考核股少校股长的邹凤唫(原名邹凤吟,看到原名,读者诸君就知道“唫”字怎么念了——读二声就行了)进行了详细统计,并写进了《军统的各种特务训练班》(该文收录于党史出版社《亲历者讲述·军统内幕》一书)。
据邹凤唫统计,军统开办的大型训练班有七个,1937年在上海同时开办的青浦班和临澧班是人数最少的,青浦班四百零八人,松江班四百五十人。
青浦班和松江班只开了不到一个月,主要是为刚成立的“苏浙行动委员会别动总队”培养特战军官,戴笠给他们的训词是这样的:“一、向最危险的方向行动;二、正规军前进时,别动队先行进入,以启胜利之机,正规军军撤退时,别动队负掩护破坏和潜伏搜集情报的任务,以减少撤退的困难与损害;三、只讲战果,不顾牺牲。”

青浦班和松江班在淞沪抗战中折损大半,幸存者一部分就地潜伏,一部分深入敌后,只有余乐醒、谢力公等“副主任”和少数教官撤退到湖南,开办了临澧特训班。
邹凤唫一笔笔算得很清楚:“临澧训练班,1938年设于湖南省临澧县,负责人余乐醒,该班学生千余人;黔阳训练班,1939年在湖南省黔阳县开办,学生九百余人;息蜂训练班,设于贵州省息烽县,共训练八期,每期学生五百至一千余人不等;建瓯东南训练班,1942年设于福建省建瓯县,该班第一期学生七百余人,第二期改为中美训练班,学生一千余人。”
我们抓大放小四舍五入,粗略计算一下,这七个特训班至少培训了一万名学员,其中自然是男学员女学员都有,沈醉在《军统内幕》中也作过介绍:“临澧特训班开学时,总数虽有1100多人,戴笠还嫌不够,特别是女生比例太少,不到十分之一。以后他和商量,硬要胡把在长沙用中央军校七分校名义招收的女生六十多名全部拨给他。”
胡宗南和戴笠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只可怜那些想从军报国的女学生,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变成了女特务,除了后来成为沈醉妻子的粟燕萍,绝大多数女学员都进行了反抗,结果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只好忍辱含羞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粟燕萍就是行动书教官沈醉最喜欢的“暴力萝莉”,沈醉在《我的特务生涯·喜得娇妻》中洋洋得意地回忆:“天生一副笑模样,即使在生气的时候,嘴角上也仿佛带有笑意,无论对什么人,她都是未曾说话先带笑……许多女生见到那半尺来长的大老鼠就吓得怪喊怪叫,只有雪雪不害怕,她不但敢打老鼠,而且还敢把打昏过去的老鼠再用手抓起来摔死。还有一次,我领女生队去学游泳,别的女生都不敢下水,唯有她冒冒失失地就往水里跳,险些被淹死。”
学员粟燕萍被教官沈醉看中,那结果自然就只有一个了,但这对粟燕萍来说,还不完全是坏事,因为不做年轻沈醉的妻子,就要做一些又老又丑的大特务的“工作太太”了——抗战期间,军统往沦陷区派潜伏人员,所谓的“假扮夫妻”都是假戏真做,也不管那老特务在大后方是否已经妻妾成群,沈醉回忆:“当时决定派往日寇占领区去工作的大特务,戴笠允许他们在特训班的女学生当中去选择自己看中了的‘工作太太’。例如派往武汉去任区长的李果谌便选中了一个湖南籍女生成某某当他的‘工作太太’,投敌当了伪杭州市市长的傅胜兰,也是在这个班中带了一个‘工作太太’去的。”

笔者翻阅了很多资料,才查到李果谌和傅胜兰全都叛变,“工作太太”程子珊、丁美珍的结局,不同史料有不同说法,其中有一种说法是丁美珍在家人被军统控制后,毒杀傅胜兰失败而被傅扼死。
在特务头子戴笠眼里,特训班女学员也好,女特务也罢,都不过是工具人而已,带个“人”字,那就已经是“尊重”了。
虽然还算是个人,但戴笠并不给予她们真正的关心和尊重,沈醉回忆:“戴笠规定工作人员不能恋爱结婚,特别是不许与女学生谈恋爱。因为戴笠准备让那些女学生到沦陷区去给男特务当工作太太,如果有了对象,谁还肯去呢?”
戴笠的规定只针对非嫡系的一般特务,对沈醉那样的心腹,跟特训班女学员“谈恋爱”,沈醉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受过特训的女学员,似乎也不太在乎自己是真太太还是假太太了,沈醉说这都是他姐夫余乐醒的“杰作”:“他在法国勤工俭学时研究化学和机械,但在苏联留学时却是研究政治保卫工作的。北伐期间,他是叶挺独立团的团教导员,更是专门做思想工作。仅仅一年时间,临训班硬是把这些热血青年训练成了思想反动、心狠手辣的反共骨干,雪雪(粟燕萍)当然也中毒极深。”
沈醉在《军统内幕·军统特务头子戴笠的继承人毛人凤》中揭露,当时的将军级特务都没少糟蹋特训班女学员和女特务,所作所为简直禽兽不如,沈醉也充当了帮凶的角色,引用沈醉原文的时候,笔者不得不进行一些删减和修改,以免污了读者诸君的眼睛:“情报处副处长叶翔之看中了侦缉大队女特务杨吉昌,便找种种机会和杨接近,而将杨某某。当时侦缉大队长谈荣章也和杨发生了某某……杨因流血过多而死去。”
杨吉昌毕业于息烽特训班,她的同学要联合起来向戴笠告状,是沈醉出面“找了十多个为首的学生吃饭”,软硬兼施将事情摆平,戴笠知道后居然也没有多问一句,还颇有赞赏沈醉能“平事儿”的意思。

七个军统特训班培训出多少女特务,这个数字已经无法统计,但我们看《文强口述自传》和沈醉回忆录,都能找到他们利用女特务的记载,他们向戴笠“要人”,就像要一两支枪一样随便,比要电台还容易。
青年女学生生逢乱世误入军统,特殊的训练让她们抛弃了尊严和底线,读者诸君手里可能还掌握着更多关于军统黑幕的史料,在那些史料中,是否也有关于特训班女学员和女特务的记载?那些被军统特训班泯灭了本性的女特务,又应该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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